發現一篇有意義的文章,可以稍微的堅定下求道之心。或許已經有師兄看過了。
 
對道家煉丹說法曾經十分懷疑。直到五年多前碰上一位道中朋友,親身經歷的事實,使我不得不信,金丹一事,千真萬確。
 
       五年前的春天,在去南京的火車上,對面坐的是個年輕長髮披肩的小伙子,他給人感覺很清淳,面色白裡透紅,潤澤發光,兩個眼睛偶爾掃視一下車廂,你就看見眼光十分親切,兩個眼珠子青白分明,總之是青春健康的氣息,來往過路的人,不知不覺都喜歡朝他多看幾眼。我坐在他的對面,漸漸萌生聊天的意想。可是沒什麼話題,只好問他上哪裡去,幹什麼去,一堆廢話。不過他很爽快,說自己是個搞技術的,正在幫人做點活兒,要到南京什麼學院去,等等。聊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,自己又把王沐編的道家五派丹法拿出來翻翻。這時候覺得年輕人笑咪咪的,好像大人看顧孩子似的那種神情,湊過來也伸著頭在看。
 
  我們相視一笑,我說閒得無聊翻翻古人奇論,他連聲說好好好,這樣書不多見呀。我平時讀這些書,被那些鉛呀,汞呀,龍啊,虎啊搞得頭暈腦漲,雖然好此不掇,卻是開卷即疲。心裡想:沒有明師指點,道友提攜印證,入門真難呀!說來也怪!這次每到昏沉睏倦時,便覺得好像腦門子上面有股清涼柔和之氣,好像春日和風徐徐透入,頓時精神振作起來,那書中意思也似乎漸漸分明起來。不過稍加尋思,又不知所云,漸漸復歸困頓。而那股涼氣又開始習習透進!如是幾度,我開始覺得這個年輕人可能在做「手腳」。於是朝他張望一下,看見他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書,似乎有些得意自足的樣子。我問他是否懂這些東西,他笑笑說是頭一次看見這種書,非常有趣。不過他笑的很開心,好像孩童一樣的天真。於是我放下書,和他繼續交談起來。問他這些名詞意思,他說好像和人體潛能生理有很大關係。談著談著,我發現他一點都不像他初看上去那樣簡單。
 
  正聊著,他突然站起來,和兩個走過來的外國人打招呼,好像很熟的樣子,嘰裡咕嚕聊的挺熱鬧,而且看得出他們對他十分尊重。他們繼續咕嚕了一會兒,那兩個外國人突然掉轉頭來朝我說:你好!還指指我,指指他,翹翹大拇指,好像說什麼「學生」,「師父」,反正我聽不懂,瞎說了聲 Yes ,他們大家都開心的笑起來。過一會老外走了,我問他們是幹什麼的,和你這樣熟?他說是朋友。我說那他們說「學生,師父」是什麼意思?他笑笑說他們在開玩笑。我琢磨這個年輕人,應付老外好像挺從容老到的,他怎麼和這幾個老外關係如此密切,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買賣的?不過好奇心使我覺得應當和他繼續套近乎。
 
  諸位看官看到此時,必然狐疑與興趣交加疊起,可惜在下禿筆一管不能將當時趣談一一畫囫,只好刪繁就簡,單刀直入,把以後發生的事情做個交代。
 
  不過這時我已經和這位廖兄無話不談。當時我問起許多修道的問題,譬如如何是下手,如何是得藥,採藥,結丹,還虛,出神,得道,了道成仙。。。他都輕描淡寫,微笑簡言,輕輕推過。直到最後暮色漸晚,大家都開始入睡後,他說我們也該休息了。說來奇怪,一天都是十分精神得我,立刻睏倦無比。我閉上眼睛稍事打坐,約莫半個時辰,突然覺得前額如萬道剛針刺入,疼痛無比,呼吸欲絕,正要呼喊,似乎聽見廖兄輕聲耳語說,冉兄勿動!這聲音極其特別親切溫和,自己便馬上安靜下來。剎那間,眼前金光四射,一個金光透剔,玲瓏耀眼的明珠,出現眼前,周邊閃爍著波動的美麗光環!而那前額劇烈的疼痛隨即變為清涼之氣,直透頂門,徐徐下降到全身,整個身體清涼無比,好像已經和太虛同體,化為烏有。
 
  此時通身舒暢無比,只是非常想看一下這個年輕人在搞什麼「鬼」。聽見廖兄嘿嘿做笑,說:「你我真有緣呀。」話音一落,眼前明珠和金光頓時消失,惟有清涼氣息尚存。我睜眼一看,見廖兄坐在對面,神情肅嚴,右手置放在胸前,好像做一手勢。左手伸出,似乎呈現劍指掌法,食指正對著我的前額,隨意悠然的樣子,遙遙指劃圓圈。見我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,他很快的吸一口氣,搓搓手,又恢復原先笑容可掬的樣子。我現在簡直無法描述當時的心情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還是廖兄笑笑,先開口說,他要去訪一位江南的朋友,問我有沒有興趣和他一路走走。我當時雖然有事,但是廖兄這樣提起,正中下懷,幾乎沒有猶豫,立刻答應下來。然後我請他,先告訴我剛才發生的一切,都是什麼意思。他說是先天祖氣,人人皆有,他不過試試,給我提丹過關而已,說我們有緣分,一提便通。我問那明珠和金光是什麼意思?他笑笑說到南京再說。
 
  到現在為止,大家千萬別以為那就是我所看見的什麼金丹,那只是使我開竅的一次不凡經歷或啟蒙見聞吧。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情十分複雜。真不知道應當怎樣處理。經歷過這一切後,任何人可能都會像我這樣設想:如果這個年輕人是個白鬍子老頭,一定會立即五體投地,拜師求教。但是那樣一個小伙子,的確讓人左右為難!不過事情進展迅速,使我很快就完全改變了我的這些陳腐觀念。
 
  如果現在有誰說我是騙子,那麼我可以肯定他們只不過是一些沒有真實體驗的好道人士而已。但是我決不能說他們是騙子,或者他們所從學的師父們都是騙子。因為正道向來「費而隱」,不是每一個人所能親身經歷體驗的。我把自己的體驗,講出來讓大家分享,也是受人之托,希望大家不要被那些只會尋章摘句的「煉丹家」的迷惑;也希望大家能夠尋求有實際修煉功夫的明師,腳踏實地,真實修煉,不要總是受限於丹經的某些詞句;或者成天胡思亂猜,誤了自己,又誤他人。
 
  到了南京車站,看見站台上有幾個人在翹首以待,其中還有個和尚,他們仔細探察每個車廂,直到看見我們,立即走過來,他們稱呼他為廖師父,十分殷勤恭敬的樣子,和廖兄攀談起來。廖兄指指我說了幾句什麼,他們也過來稱我冉大師,因為我年紀顯得比廖兄大,他們格外恭敬,搞得十分尷尬。然後我們坐上一輛豪華大巴,裡面已經男男女女十幾個人了。一路上大路小路,彎彎曲曲的,最後到了一座很大的佛教廟宇,好像是什麼毗簏精舍。我們幾乎是被眾人簇擁到一間非常漂亮寬敞的大房子裡面,內裡還有星級飯店的套間,設備齊全,外面精巧茶點,潔淨杯盤已經擺好。我滿腹狐疑,心想這個年輕人不簡單,琢磨不知道下面要幹什麼?不過廖兄看上去十分得體,不卑不亢,好像十分安然自在,和大家有說有笑。慢慢地,從他們談話內容中,我好像明白過來,這些人都是廖兄的徒弟,準備在這個廟宇裡面搞點特殊的活動。他們還提到一位元化長老,好像是本寺的當家,非常支援他們,提供方便,而且好像還要來參加這個活動。廖兄抽空走過來對我說,可以和他住在一起,不過他晚上有些事情,我可以自由活動,隨意逛逛。我問他能否參加他的神秘活動,他欣然笑答說,不是神秘活動,而是和弟子們聚會一下,你是朋友,當然歡迎。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紫金神丹一粟米,化渡天地崇道心
 
  那天夜晚,明月東窗高照,屋內四周燈光,有好幾個和尚,和火車上的幾個老外,還有其他男女老少,將近二三十人,共坐一廳,紛紛向廖師父提問。顯然在座的許多人都是箇中高手,我有許多問題不甚明白,但是廖師父對答如流,對所有問題都解釋的得體,十分形象,深入淺出,而且很有風趣,大家頻頻點頭會意,會場上時常哄笑不已,雖然時間已晚,大家仍然意趣轉濃。那些精彩的問答,使我大為開竅,不過這些東西準備以後另做文章介紹,就暫時不在這裡囉嗦了。不過有一個問題始終憋在大家心裡,當然也都非常感興趣:就是金丹到底是什麼東西?雖然說是聚則有,散則無,粟米一粒,。。。。但是好像太玄,不可琢磨。在前排的一個老和尚站起來,雙手合十,對廖老師先行頂禮,然後趨前,就近和廖老師說幾句話,好像請求他做什麼事似的。稍過片時,老和尚回過身來,對大家說了幾句話,記得好像是說:今天真是非常殊勝的日子,廖師父願意讓大家體驗金丹妙用,如是云云。這一下整個廳內的人都激動的站起來,人們都在不由自主的往前湊,好像這樣才能「看見」金丹一樣。
 
  廖師父到是不慌不忙,先讓大家坐下,然後說,今天玩個小遊戲,希望大家能夠對金丹有些感性的認識。他接著叫小和尚給大家每人一個小紙錢,應當是廟裡常用的那種,外面是金箔,裡面是黃表紙做的,上面好像還畫的有梵文咒語。我也拿著一個,看見大家都饒有興趣,但是又是莫名其妙的樣子,心裡覺得很茫然好笑。他然後自己比劃著,讓所有的人左手平伸,把紙錢放在左手合谷穴位上,右手捧定左手,放鬆,置放在小腹前。然後再請人關掉所有的燈光,只有大門後的一盞燈亮著。可想而知,當時所有的人都幾乎屏住呼吸,目不轉睛的盯著廖師父。我先聽見他長噓一口氣,覺得好像從他嘴中突然亮光一閃,然後一粒極其耀眼光豆,急速飛向我的面前!現在可以看清那是一個好像綠豆大小的,晶瑩剔透的小光點,發出一種神秘的淡紫蘭的光芒,說青不紫,說白不黃,讓你覺得好像是太陽和月亮混合一體一樣,有時覺得刺眼,同時十分柔和,絕對讓人可愛可喜。我突然想起來要看看廖師父在幹什麼,不看則已,一看便驚呆了!
 
  我離廖老師不遠,坐在側面比較高的地方,首先看見每個人的面前都有同樣的一個小紫色光豆,好像一群螢火蟲在空中緩步跳舞,異常壯觀,每個人都在注意著光豆豆,只有那一個老外在使勁伸頸,努嘴撲捉光豆,好像要親吻一般,但是那個小光豆卻時進時退,保持距離,始終離他們半尺左右。同時看見廖老師通身透體發出淡紫光芒,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景象的是那幾個和尚,雙手捧在胸前,跪在地上,大概算是頂禮。須臾之間,小光豆跳了幾下就不見了,同時聽見放小鞭炮一樣的聲音,我只覺得合谷穴好像被火棍子燙了一下似的鑽心般痛,大家這時幾乎異口同聲的哎喲一下吆喝起來。聽見廖老師請人打開燈光,亮光底下,他還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,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。當一切恢復正常時,大家相視啞然,沉默不語好幾分鐘,才開始又活躍起來。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!前後一共不過一兩分鐘!我們都還沒有回過神來,哪個老和尚已經被小徒弟攙起來,激動的問廖老師,這就是丹經上說的非白非青紫金霜,大丹已成,等等。廖老師點點頭不置可否,但是對著全體人員說,請大家打開自己手中的紙錢,剛才給每個人送了個小紀念物。我打開自己的紙錢,裡面的黃表紙有好幾層,上面打穿了一個小洞,穿透到底下的金箔紙,正好在合谷穴上!剛才的疼痛就是這個小洞擊穿時燙的。我想這個紙錢,在座的一定都珍藏起來了。我的反正放在家裡,給許多朋友看過。老和尚最有意思,揀起來掉到地上的紙錢,打開一看,突然高聲稱佛號,原來他的紙錢裡面沒有洞,反而是寫了一個佛字。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聚散動靜隨本心,神妙無方是天然
 
  正當大家都在饒有興趣,認真地查看紙錢上的小洞洞時,廖老師一字一句,慢悠悠的,風趣的說,他剛才拜望了每個人的洞府,認過家門,磕過頭,燒過香,有洞為證,大家又哄笑起來,氣氛頓時更加活躍了。然後他說這是本派功夫進度一種驗證方法,需要在內丹成就以後,陽神顯化前進行的修煉。這當然引起大家的更多問題,我準備以後再撰專文討論,這裡就不贅述了。
 
  當時看著他那樣和藹可親,平易近人,隨問隨答,毫無城府,一點都不賣關子的舉止,完全不覺得他是一個年輕人了。不知何時,我已經自然而然的把今天當作我人生中入道的機遇,渴望能夠抓住這個機會,心中驟然生出無論如何都要拜廖老師學習道法的心願。散會以後,大家送廖老師進到寢室裡,我因為和他同一個住房,他回過頭身來,拉著我的手,拍拍我的肩膀說,冉兄,咱們也該休息了。我問廖師父能否也收我做徒弟?當時肯定我的聲音有點顫抖,他立刻笑起來說,冉兄,你我緣分非淺,我們可不是普通師徒關係噢。我說你該不是嫌我資質不夠,故意推脫吧?他笑的像個大娃娃一樣,渾身都在抖動,說出一段令人吃驚的話來:
 
  廖兄先和我聊起家常,知道我已經四處訪道數年,毫無建樹,他突然嚴肅起來,問我是否願意和他一起為道教做些事?雖然從來沒有人這樣認真問過我這樣的問題,我當時稍加思索,然後還是答應了。他如釋重擔似的鬆了一口氣,又高興的笑起來說,那請你務必於當年的陰曆 11 月初三前,趕到某某山某某道觀找他,現在還記得是澳門回歸的日子。據說他這次下山,奉師命找四個徒弟,要在東、南、西、北四處分別選拔,也就是成為他的師兄弟!我當時實在受寵若驚,問他為何找到我?他瞇起眼,端詳我好一陣才說,火車上我已經看見你的本元內光未散,所以一提就過關,現在已經開始青光聚頂,師父說這樣的人將來有修道的福分,即使有大磨難,也可有相當成就,務必盡量開導,帶回山上和他老人家見面。我當時不知道如何是好,一大堆問題,都湧到嘴邊,卻講不出口。後來幾天裡,廖兄每天給我門講課,發給每人一本油印的書,特別囑咐我回家後閉門,按照他說的方法練功,同時盡量記住書中的內容。這樣經過大約一週時間,我就離開寺廟,在南京辦完事後,回家閉門潛修。
 
  後來我如約跑到山上,拜見了師父,以後的發展,可想而知是越來越有意思,如果有機會我會陸續發表一些介紹性的文章。從那時以後,我便經常和廖兄等在一起,雲遊四海之內,逍遙雲霞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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